香荀令

今天也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填坑呢.

智取九门山『重圆』

一口气写了两倍的量,我在写大纲的时候才想起我写这篇文的初衷来,就是为了圆威虎山那不太圆满的结局,于是撒糖之旅拉开序幕。
前方一八,四副,九五高能预警。

上回说道陈皮杀了齐枯,将齐铁嘴拿黑麻袋罩了,致使齐铁嘴再度昏迷。副官踹了陈皮一脚,“你这是先斩后奏啊,佛爷怎能饶了你?”陈皮方才醉倒炮楼,但他毕竟是常饮酒的,很快也就醒了,虽是对佛爷产生了隔阂,但无奈被副官提溜过来找人,也暂且忘了仇恨。他瞅瞅副官,很是不屑,往地上那具尸体张大的嘴巴里扔了个烟头,又示意副官再给他一根,副官很不舍的掏了自己的好货塞到陈皮嘴巴里,陈皮烟瘾很大,先前副官是不沾烟草的,倒是被他给传染了,每天不吸点也是浑身难耐。
“怕什么,这人一看就是个死士,就算我不杀他也会自尽的。”陈皮用脚尖点了点尸体右耳根,副官把尸体翻过来,果然耳根子后头藏了根细针,黑褐色的头,想必剧毒无疑。副官把那尸体踢到一边,遂吩咐边上两个喽啰给抬上一起走,“这他娘的到底什么人?是那姓陆的派来的么?”副官厌恶地拍了拍手,陈皮得意洋洋地扛起装齐铁嘴的麻袋,给身后副官丢了句话,“不急,老六已经逮了那三个小跳子,咱们只需大殿上见分晓。”副官点头应了,帮着陈皮去扛铁嘴,一起向大殿走去。
身后两个拖尸体的崽子悄声细语,“四爷和张爷,真该搭了伙去。”
另一个答,“可不是么,四爷这脾性,哪个斗花子可制得住呢,也就咱们张爷了。”陈皮没听到,副官却回头瞪了一眼,俩人赶紧抽自己嘴巴子,不敢言语了。
[跳子:小兵,斗花子:姑娘。]

大殿之上,佛爷没来,七大金刚都已经到了,各个眉头紧锁,独狗五摸着狗扯着解九袖子贫嘴,好像这等闯入外哈人的事与他无关,解九正困倦,大半夜的被叫醒说是出了事就够烦的了,他虽是个土匪但到底是不管捉贼这一项的,旁边还坐了个碎嘴子,烦上加烦。大殿中央吊了三根粗绳子,绑了那先前跟着齐枯的仨青年人,三人都被点了哑穴,开合着嘴巴想喊却出不来声,扭动着被紧缚的身躯,像待宰的羔羊般绝望无助,老六盘腿坐在一边擦自己的刀,脸上露着骇人的笑容。
陈皮把齐铁嘴抬了出来,他面色蜡黄,气息都快没了,想是憋太久,副官见不对,赶紧一盆水泼过去。这一浇确实管用,把齐铁嘴给直接弄坐起来了,他往外吐了几口水,狂咳一阵,慢慢睁开眼,映入眼帘的就是杀兄仇人陈皮。
齐铁嘴虽是文人不会武功,况且陈皮有多厉害他也知道,但他向来是个有情有义的人,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就朝陈皮扑过去,陈皮也是一愣就被扑倒在地,左脸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,齐铁嘴边打边骂,再打了几拳就被冲上来的喽啰拦腰抱住拖到一边,但阻止不了他继续拳打脚踢,连脸面都不要了,仰在地上胡抓身边的人。陈皮站起来啐了一口血沫子,副官赶紧拦住他,这可不能再惹事了,佛爷随时都会来。
“你还我哥!你们土匪要下地狱浸油锅!”齐铁嘴已经流了一脸的泪,他也是扑腾累了,倒在一边喘粗气,副官趁机把他手绑了系在柱子上。“再闹腾让你见不到明天的火炉子。”他揪住齐铁嘴的头发像后仰,齐铁嘴怒视着他,早就改了胆小算命先生的模样,俨然一副视死如归。副官见他这副神色也是愣了,不自觉撒开了手。“佛爷!”说曹操曹操到。
张启山刚一坐下,就看见绑在柱子上像是一样乱扭的齐桓。他挥挥手,“解了。”
“可是,佛爷……”副官迟迟不动手。
“我说,解了。”佛爷慢慢站起来,一脚踹翻旁边的椅子,“他娘的听不懂人话吗!”金刚们都站了起来,面露怯色。
副官赶紧拿刀子割开了绳子。齐铁嘴一重获自由,就飞一般地冲向佛爷,他拽住张启山的领子,“你还我哥!你个杀千刀的!”唾沫都喷在后者脸上了。他本知道齐枯之死和佛爷丝毫不相干,但张启山一脸高高在上的样子让他无由地来气。
佛爷不恼,他轻而易举就按了齐铁嘴的手,并斥退了欲上前协助的二月红,“你且看,那是你哥不是?”说罢指了指大殿下方。齐铁嘴更怒了,“我和我哥从小一起长大,能不认得他容貌不成!”扭过头去看,却着实一惊,他扔了佛爷,跑到那具尸体边上,蹲下身去。
这分明不是他哥,而是另外一个大汉的脸,头上一个血窟窿告诉他这就是刚刚拉着他逃命的那个人,他方才虽没戴眼镜,但到底明明看得一清二楚,可现在却也真真切切换了容貌。
“易容术,你肯定有所耳闻。”佛爷言道。坊间传闻,从小修练易容术,在脑后插三根针,等到炉火纯青之时便可随意改变相貌,不过齐铁嘴只是从书里读到过,他颤悠悠伸出手去摸那后脑勺,果然,茂密的头发下,藏了三根长长的银针,他下意识缩了手。怎么可能,他一屁股坐地上了,抬头瞅着佛爷,怎么可能呢!
“你不信,且问这三人。”佛爷眼色会意了下老六,后者点点头,扔出三颗石头就解了哑穴,三人瞬间又能说话了,竟激动地吼叫起来,又被石头打中了鼻子,疼得闭了嘴。
“老老实实地答,绑成这样你们也没法自尽,倒不如说明白了,留一条生路。”黑背老六举起刀一一抚过三人的细脖子,利刃仿佛随时就会索去性命。三人皆唾沫也不敢咽,都争先恐后地点着头,他们当然对这黑背老六的杀人法子十分了解,在民间可都是传开了的,说这老六会先捆了人,再从头往下把人劈成两半……

经过一番盘查,三人倒都全抖落出来了,原是他们和那胡子大汉都是给长沙城一个叫裘德考的外国人卖命的,这外国人给了他们一笔重金让他们去锅盖儿村抓这齐铁嘴回去,原因没说,只道必须抓住。可到了村儿里才发现已经被砸了窑,又问了逃难回来的村民才知道是张大佛爷干的,那大胡子是易容术的高手,且齐枯又是黑市里都清楚的大烟尖头,便变做了齐枯的模样,寻着路来找齐铁嘴,于是便生出这些事端云云。
“说完了?”陈皮不耐烦地掏掏耳朵,挂着的三人又争相点头,想着终于可以下来了。“说完就好。”陈皮踩灭了烟,“黄泉路上就可以安静点了。”九抓勾三下,送这三个短命鬼上了西天。
齐铁嘴张个大嘴巴,瞠目结舌,看着三个吊死鬼吐着红舌,佛爷走下来,温柔地拉过齐铁嘴,“死人有什么好怕的,你在斗里见得不少吧。”他在齐铁嘴耳边轻声道,齐铁嘴一激灵,这张启山到底知道多少。
众金刚方才听着问话都昏昏欲睡,又被陈皮这三下五除二的杀人法子给吓醒了,狗五和霍锦惜俩活宝似的哀嚎一阵,收到了佛爷的眼刀,又悻悻地一个吹指甲,一个挠解九去了。

“据我所知,这个裘德考,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,你若落入他的手里,无疑就是个替死鬼罢了。”佛爷围着还痴的齐铁嘴转着圈说,“我这是救了你。”
齐铁嘴木讷地点头,行行行你说的都对,信息量有点大我现在没法完全明白你让我缓缓。

“所以,你准备怎么报答我呀?”张启山从怀里掏出齐铁嘴的掐边眼镜,极细致地给他推上鼻梁。
齐铁嘴终于看清了眼前人,张大佛爷顶着俩黑眼圈,笑吟吟地。他忽然想起约莫一个时辰前做的那个梦。
金刚们已经打起呼噜了,连狗五都垂下了烦人的手。陈皮和副官盘腿坐在门边,你一口酒我一口烟,颇无趣地互相捶对方。夜色正浓。
“怎么样,要不要挂住?”佛爷正色道,随即呸了一口。“忘了你不懂的。”
“要不要入伙啊,齐仙师。”

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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