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荀令

今天也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填坑呢.

智取九门山『窑变』


*窑变:出事儿了。
*这里说下担保人是什么,比如二爷是陈皮担保人,那么陈皮就不需要入伙测验即可入伙,只需二爷的字据为证,但如果陈皮坏事,二爷也要被连坐惩罚,严重了要掉脑袋。

上回说道陈皮一席话惹怒了副官,原来在土匪圈子里,这饿了要吃饭连在一起说,便是要反水,要夺土匪头子的位子了,副官哪能答应,纵使他和陈皮是台上拐着的关系,可自小跟从佛爷对其言听计从让他对佛爷产生了不可抵抗的顺从感,佛爷最大,一切以佛爷为中心。
陈皮作为一员金刚,理应无条件服从土匪头目,却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,不揍一顿岂能了结,于是伸出拳头方要招呼陈皮的脑袋。
“瞭水!尖头来了!给开个门!”炮楼下大声吆喝,瞬间终止了差点发生的惨案。[台上拐着:床上躺着,意为炮友,瞭水:放哨的,尖头:商人]

炮楼是九门山古城的门面,就是关卡,不论是九门山的土匪还是来走私点黑货的商人,亦或是来聚的其他山头土匪,都得从这个地儿过,要不然是没法进入九门山腹地的。
陈皮醉的不行已经倚着墙歪脑袋睡了,副官踹了他一脚没反应,炮楼上的瞭水又甩浆子去了,他只得暂且充当问讯的角儿,要知道,进入九门山古城,不问一圈那是不可能让进的,曾经陆建勋就派人乔装打扮成内行人试图闯进来刺杀佛爷,还是被一轮盘问给扭送了回去。
“蘑菇!什么价?”副官探出头喊到,瞧见下面站了四个人并一匹马,为首的胡子拉碴,其余三个看起来很年轻,马上挂着筐子。副官不记得见过这几个人,佛爷也并没有要买什么东西,不过也有可能是其余金刚的货。
“打尖儿,”大胡子仰着头回答,“送海草的。”
大烟。想必是老三老六的尖头。
“甩个蔓儿!”
“平头蔓!”大胡子接着答道。这时方才出去方便的岗哨回来了,副官连忙询问,“你那儿登记的有齐姓儿的尖头么!”岗哨慌忙答,“爷,有的有的,给三爷送海草的!”副官狐疑地盯着他,岗哨忙从袄子里掏出三爷的字据给副官过了目。大胡子尖头叫齐枯,怪名字,副官思忖。接着又黑话追问一番,那尖头都对答如流。
这下副官没了疑虑,“放行!”
大胡子咧嘴一笑,胡茬子看起来尖锐又危险。
[甩浆子:撒尿。蘑菇,什么价:什么人,哪路的。海草:大烟。]

齐铁嘴猛然惊醒了,胸口隐隐发疼,窗外已暗了下来,不知道睡了多久,身下很软和,他揉揉眼睛,这才发现眼镜儿没了,自己置身一张大床上,所处的房间不大但亮堂,家具都是新式的,对面墙正中央挂了张画像,画的是……骑着马英姿飒爽的张大佛爷。
他冷汗掉下来了,因为他分明听见了鼾声,于是他扭头去看,虽有些模糊但不难认出,何况离这么近,身侧躺着的正是画中同一人,睡着觉英姿飒爽的张大佛爷。
齐铁嘴一把捂住自己的嘴,不敢发出一点声响,随即蹑手蹑脚地翻下床,床有点高,害得他砸到了地上,然后赶紧探头去看那大佛爷,没动静,吓死爷爷了!铁嘴摸着自己胸脯感叹。于是他手脚并用像一只夜猫一样沿着床边向门口爬,眼看出口就在前方,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,咋个呼噜声没了?他以有生以来最慢的速度扭过头,张启山站在他身后,阴测测笑。
“佛……佛爷……”齐铁嘴凄惨地哀嚎,“我到底哪里让您看上眼了,您说说,我改还不行吗!”他几乎要哭出来了。“放我走吧!”一屁股蹲坐地上,满脸愁容。
佛爷蹲下身来,他穿着丝绸的睡衣,丢了几分匪气,他好像刚醒有点迷蒙,拍了拍齐桓的肩膀,“我说你像我早夭的弟弟你信吗?”
“不信。”齐桓哭丧着脸撇嘴。
“那我说我看上你了想睡你,你信吗?”佛爷也坐到地上,撑着下巴,打趣地看着铁嘴。
“非常不信。”齐铁嘴惊恐地捂住自己的胸,然后发现不对,捂住自己的眼。
佛爷大笑起来,他捞起齐桓,把他摔到床上,然后整个人压上去,“现在就睡你,让你信我。”说罢作势要啃脖子。齐桓也不是吃素的,他缓过劲儿一拳怼到佛爷胸上,但是……力道有点小,像是在撒娇?
“嗯?”佛爷笑出个小酒窝,“欲拒还迎?”
“救命啊!”齐铁嘴在佛爷身下扑棱,眼泪已经在眼眶里转儿。“好了,不闹你了。”佛爷突然抽了一下,他表情有点痛苦地捶了下后背,然后站起身,齐桓就势蹿起来靠住墙。
“其实,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个能主儿,再看你那小屋里的摆设和器物,更认定没错了,你是个吃臭的,对吧。”佛爷抱着胸,后背还隐隐作痛。
“你们土匪才吃臭的。我吃香的!”齐铁嘴愤恨地答道,他也不敬语相待了,只顾自己出气,偷偷地一点点往门口挪。
佛爷低眉笑了,“你不懂黑话,吃臭的是我们土匪的用语,”他把手撑在齐铁嘴挪动的方向,断了前路。“就是盗墓的,你是土夫子,我说的没错吧。”
齐桓错愕地挑眉,装作不懂的样子,却道这时门外响起匆忙的敲门声,副官也不等佛爷答话就闯了进来,“大事不好!佛爷!”他弯下腰喘了喘,“今儿下午放进来个尖头,跟三爷交完货就不见了,也没沿原线回去,眼下肯定还在城里,怕是姓陆的熟脉人!”
“长什么样!”佛爷皱起眉头言道,齐铁嘴趁机往门口溜,被副官一掌推回来。
“寻常汉子,一嘴络腮胡,叫齐什么的。”副官答。他已经把陈皮说的反水话抛到脑后,自己怎生如此大意,如果真是那人派来的,怎么给佛爷交待。
齐铁嘴背靠着墙缓缓下滑,最后坐地上去了,他缩成个团儿,只露个眼睛,瞅着那副官和佛爷。
终于来了,他抑制住笑声,但心里已经乐开了花。[熟脉人:同伙]

这齐枯系何人,跑到哪儿去了,为何铁嘴如此欢喜,且听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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